13世纪,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游历中国,到达南方一座叫行在的城市,惊奇地赞叹它为“世界上最美丽华贵之城”。
当时的行在,也即现在的杭州。这座城市,承载了古今中外千百年来的美誉。它齐聚了风格迥异的绝美风光于一城,柔美旖旎的西湖、清冷淡雅的西溪、奇谲壮丽的钱塘潮、气宇雄浑的京杭大运河,每一处景致都堪称典范;它沉淀了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人文,自吴越雄起,历经香山玉局、南宋偏安,直至明清两代,绘制出“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的巨幅画卷。宋明以来江南世族的长期繁盛,也为杭州文化抹上了一缕温柔富贵、诗礼簪缨的浓重色彩。
软山碧水,桂子荷花,轻烟微雨,舟行水上,诗酒唱酬。这些曼妙的风光和雅致的生活始终对那些得意文人与失意文人都具有巨大的吸引力,长期成为文人作家聚居的首选之地。美丽的山水与灵秀的人文交相辉映,造就出无数令人唏嘘感叹的故事,成为文学创作不竭的源泉。元曲南戏在杭州的勾栏瓦肆中得以繁盛,明清世情小说诞生于此,中国四大古典名著《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西游记》的创作和传播也都与这个城市有直接或间接的密切关系。这种古典文学名著在某一地域的高度聚集现象,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和文学价值,值得文史学界研究者关注研究。
《红楼梦》,作为四大名著的翘楚之作,中国古典文学的杰出代表,对后世之政治、经济、文化、社会以致民族心理影响至巨。书中涵盖的内容博大精深,涉及了文学、宗教、建筑、饮食、服饰等多个领域的精髓,许多人穷其一生去探寻红楼这座宝藏的奥秘。自《红楼梦》诞生的那一天起,红学的研究就开始了。脂批的作者脂砚斋等人可以说是最早的红学家。五四以后,胡适、俞平伯等用现代的考证方法来研究《红楼梦》,把红学研究向前推进了一大步。二百多年来,红学产生了许多流派,有评点派、评论派、题咏派、索隐派、考证派等。红学发展至今,已成为一门显学。红学界活跃着大批的学者、专家,长年躬耕于这门博大精深的学科,不断提出新的研究成果,推动着红学学说不断发展、丰富。
诸多的红楼研究,基本都建立在胡适大师最初大胆假设的曹雪芹是《红楼梦》作者的基础上,围绕曹雪芹家族、时代背景等深入挖掘。而土默热先生则扬弃了百年红学研究的“定理”和“成说”,另起炉灶,高屋建瓴地构建了一座全新的红学大厦。他遍访杭州旧迹,将《红楼梦》中出现大量的“三生石畔”、“赤霞宫”、“大观楼”、“太虚幻境”、“六桥梅花”、“双悬日月”等字句,与杭州历史上的“三生石”、“赤霞刻石”、“大观台”、“太虚楼”、“孤山探梅”、“初阳台”等地名一一对照;他为《红楼梦》四大家族和十二金钗找到了生平经历高度契合的原型人物;洪氏家族的“天伦之变”、《长生殿》文字狱案件以及康熙巡幸杭州西溪山庄(竹窗),都丝丝入扣地与《红楼梦》的情节对应;他还在《红楼梦》中捕捉了大量的“杭儿风”……有这些丰富的史料基础和真实的现实依据为佐证,土默热先生向传统红学祭出了质疑的大旗。
自然而然,土默热先生的观点一出,无异于一枚出膛的重型炮弹,是对传统红学的彻底颠覆。一时间,掀起红学界的轩然大波,口诛笔伐者有之,摇旗呐喊者有之,纸媒、博客、论坛等唇枪舌战,你来我往。而无论真相如何,胜负属谁,有一点已成不争的事实,随着碰撞、交流、争鸣,土默热的观点已为越来越多的学者和红学爱好者熟知,影响力日益扩大,逐渐丰满成为一个完整的体系。
任何一门学说,从来不是一家之言。唯有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学说才有长久的生命力。土默热先生的观点虽奇特新鲜,为常人视为“异端邪说”,然而没有大胆打破常规藩篱的勇气,没有想落天外的创造力,没有三十年如一日上下求索的毅力,红学的海洋也会因为没有新发现、新成果的激荡而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俗语道,真理越辩越明,对待新的学说或观点,唯有以求同存异的胸怀广而纳之,集思广益深研挖掘,心平气和探讨商榷,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红学的天地才能大放异彩。
而正因有了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讨论和争鸣,西溪这片幽静的土地也变得更加引人注目,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西溪,研究西溪,解读西溪。围绕西溪历史文化民俗开展的西溪丛书、西溪研究报告、西溪文献集成等项目正在有条不紊地编纂中,以西溪与《红楼梦》为焦点的“带一本红楼游西溪——‘杭州与红楼梦’研讨会”也于2011年夏在西溪湿地热热闹闹拉开了大幕,来自全国各地的众多专家学者以多元化、开放性的思维围绕杭州、西溪与红楼梦的渊源展开交流与探讨,提出许多具有价值的新证和见解,进一步丰富了红学学说。同时,研讨会打开了西溪与红楼梦的研究空间,许多研究课题开始合作开展,西溪学、西溪红学研究体系逐步走向全面和深入,也给这片神奇美丽的土地赋予了更多的内涵,增添了灵动的色彩。
走进西溪,寻找你心中的红楼梦。 |